终于聊到张扬带来的见面礼。
书法不可能在有茶水的地方看,当然要去书房。
翁老先生的书房比汪大师家的还要夸张。
除了非同凡响的大以外,进门对面的白墙上,挂着三幅徐悲鸿的真迹《奔马图》。
三幅画作加起来将近一千万,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挂在墙上。
在人家书桌的桌面上,除了常见的文房四宝外,还有一件翡翠雕成的“花果鸣虫兽耳衔环瓶”。
张扬也是鉴定后才知道,这块和平板电脑差不多大的翡翠石雕,材质介于冰种和糯米种之间不说,还是罕见的白、绿、紫三色并存。
上一次在佳士得的时候,见过有人送拍这样的东西,起拍价都要五百万了。
而桌上这件,还是清乾隆时期的满工玉雕,价格只会更高。
不过除了张扬,在场的其他人,注意力似乎都在他送来的对联上。
一副七言的行书对联,写着:
【祖述家业先以敬让,覃思旧制稽之中和】
落款是“进之三兄大人正,叔平翁同龢”。
“翁叔平,这可是同光(同治光绪)年间的书法第一人,这些年他的作品可是愈发少见了。”
翁老先生摸着下巴上的胡须,边看边点头。
还是很满意的。
一旁的汪大师则在旁边附和着说两句:“稽之中和,应该是出自《礼器碑》,想不到翁同龢给家里人写家训,还要掉书袋。”
“哈哈哈,不然怎么说推广白话文很重要呢……”
两位老人从作者聊到用典、从书法聊到鉴藏印,最后,这样一副张扬半分钟就能看完的对联,他们愣是聊了半个小时。
但是在场其他人,都听得非常认真,包括张扬自己。
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:怪不得千百年来,文人对书画的追捧从来没有降低过,因为这里面的门道实在太多了。
两位老人跟做阅读理解似的,竟然能从中分析出,翁同龢在写这副对联时,深陷光绪变法的政治旋涡中,充满了无奈和感慨的情绪。
关键分析的有理有据,令人信服。
相比之下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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