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(5/7)

>    既然如此,熄了的火头就不必再去点着它。

    张佑森这三个字被擦掉了。

    贝文祺。我沉吟,人家的丈夫。他的妻子太胖太嚣张太张牙舞爪,不然也还可以考虑一下。如果她是个温文的女子,纤细带哀愁的则不妨,万一争执起来,还有个逃生的机会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这个贝太太在家中是否与写字楼中一般无异,如果没有不同之处,贝文棋怎么忍受她若干年。她肚子上的那些圈圈士啤呔,简直像日夜套着几个救生圈做人,真亏她的,还穿得那么美,那么考究,首饰听说一套套的换。

    媚说:“人要胖起来有什么法子?”

    “别吃。那还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人人像你那么狠心刻薄自己。”

    那倒是,佣人餐餐三菜一汤的摆出来,太难瘦。

    我说道:“我还是不明白人怎么会到那个程度。”

    媚笑说:“何必多问,最威风的还不是你,人家的丈夫送花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他有企图。”我打个呵欠,“难道现在他还送不成?”

    没见花很久很久了。

    “有啥新闻没有?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恋爱生活呢?”

    “如常。”媚似乎不愿多说。

    我的教书生涯如旧,学生与我都活在时光隧道内,日复一日,在狄更斯与劳伦斯之间找寻真理,希腊神话是他们生活中最有机会认识人性的时候。

    以前我连暗疮治疗都教授在内,差点没做妇女杂志信箱主持人,现在什么都不管。

    何掌珠说:“我父亲结果并没有娶那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我抬抬眼睛,真意外。

    我实在忍不住,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他觉得她不适合他。”

    “在决定结婚以后?”

    “是的,她只想要他的钱,她另外有情人。”掌珠说,“爹爹很生气,跑到纽约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家里只剩你一个人?”

    她耸耸肩,说道:“一直都是我一个人。”很无所谓。

    “那位女士——”我还是忍住了,掌珠只是我的学生,不是我的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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