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要是没有改革人士的努力,说不定我们还是生活在阶级制度里,贵族永远有权利奴役仆人,国家的大事永远是少数人决定,这样子,你觉得公平吗?」亚瑟反问她。
「可是在那个阶级时代里,很少纷争、很少意见、很少有人为自己的权益伤害别人。」
「你的说法太消极,如果你是受伤害的那一个,你可以永无止尽忍受所有欺压吗?」
「欺压?刚开始也许会痛苦,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」
「你……」
他想起来了,若长期被禁足不叫作欺压,还有什么东西叫作欺压?她在描述的是自己的生活经验。
「在中国有种观念叫因果轮回,我们这辈子受的苦、挨的罪都是上辈子犯了错的结果,我们不要觉得不平、不要心生怨恨,应该以一种开朗的态度欢喜接受,等罪还清了,生活就会清朗光明。」
「我不理解你们中国人的观念,不过听我说,那是错的。当有人想欺负你的时候,你应该挺身应敌,再不去找个人帮你,不应该说什么欢喜受,知道吗?」
「有人欺负我,代表她欠下我一笔,下一世她势必要还我,有什么关系?」
「你之所以受欺压,就是因为你的态度告诉别人,你是可以接受欺负的,反正那些无聊的轮回观念会逼你接受。」
这一夜,在和平咖啡馆里,他向她传播不和平观念。
他要求她改变处事态度、改变消极,她不晓得自己能做到几分,但她认真听他说,听他对她的关心一点一滴在话语中流露。
从凯旋门到协和广场,这段路上有许多精品店,从香水珠宝到高级服饰,他们一路走、一路买。
他们到圣杰曼区喝咖啡,从最有名的双叟咖啡喝到最浪漫的花种咖啡。他们天南地北的聊,他灌输她积极进取的意念,她告诉他生命轮回;他教导她品味人生,她向他提倡心灵纯洁。
他们到大皇宫,小皇宫看美术展,他们在协和广场骑单车、打球,在圣路易岛上,他们手牵手,漫步在古老的房舍前。
他喜欢贴近她、喜欢她对自己的全心信任,更喜欢当她眼中的偶像英雄。拉住她的手、环起她的腰,他最喜欢的,还是她成为他的一部分。
隔著一条塞纳河,彼端的热闹与此端的宁静相互辉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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