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花谢了春红,太匆匆,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。
胭脂泪,相留醉,几时重,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。
雨似乎是越下越大了,泼洒在翠绿的发着嫩芽的树叶,娇艳有些无力的杜鹃花瓣,还有路边那不知名的野花嫩蕨上。天色虽然还没有显得特别灰暗,但是也像壁洗的青石一般,在斜风透着碎雨间,让岭南的晚春如烟似画,又淡淡的透着凉意。
可是在此时,山道上的这群逶延不绝的行人却没有停顿意思。看着坐在身前的卫王刘继兴没有什么动静,马珍珠眼神中有些忧伤了,扬手轻轻的拉开了侧面的车壁窗的蜀锦小帘,极目远观处也只见外面的烟雨迷迷蒙蒙,回想起来自己从兴王府到这罗浮山一行,她的心里也便如这细雨一般的乱了。
马珍珠不到十四岁就在家族和姑姑的授意之下跟随了卫王,因为平时表现乖巧聪明,又从小深谙女道,在卫王府中的宠姬里面是属于平时极为得宠。所以平时便也揣测知道和了解了卫王,包括卫王的一切爱好和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,也知道这个比自己还稍小的王爷平时的性格是喜怒无常,一切行为从来便被人不可猜度。
如今看着刘继兴自上车后便闭眼静坐在车厢,对自己的存在根本就是不睬不问,好像自己不存在一般,从自己来到罗浮山接他,他便像对待陌生人一般对自己,如今独处的时候更是一声不吱。马珍珠心中便是有些说不出的忐忑不安,因为她感觉卫王和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,但是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她却说不出来的。
马珍珠自然不知道刘继兴想什么,开始随着迎接团进山到达施真人的洞府,马珍珠心情兴奋的见到刘继兴的时候,刘继兴脑海里卫王的那部分记忆告诉了他自己,这个马珍珠和自己在兴王府的关系。但是刘继兴还是以自己时代的思维思考,对这个马珍珠是根本不感冒的,何况马珍珠在刘继兴心里就是一个小屁孩,连后世的萝莉都还算不上,不忍心也根本不想招惹这种麻烦,所以连招呼都没有刻意和她打就直接上车了。
如果不是施真人金口说刘继兴的病好了,当时受到冷落的马珍珠心都碎了,她更加不敢也不愿妄自去揣测,这在刘继兴身上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,或者他对自己有了什么怨气。
在马珍珠的印象里面,以往卫王从来不会对自己这样的,自从那日卫王突然无故的受伤,随后被御医救醒过来后就发了疯,就连自己也不认识了,当时马珍珠好似天塌了下来一般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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