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青桐亲切的抚摸着它的毛发,眼中泛起泪花,恩师的音容宛在眼前。两位恩师去世,双鹰跟着殉主,眼前的黑鹰头顶多了一撮白毛。陈未风单手一振,那鹰飞上了高枝,睥睨远方。
他轻揽她的细腰,道:“很亲切吧?比你师父的如何?”她内心只感一阵的悲凉,凄然道:“我在这世间已经没有亲人了,未风。你就是我的唯一。”美目迷离,在夕阳下更显出一种说不清的风情。
北京郊外,陶然亭畔。淫雨霏霏,夜幕已然笼罩,更显得秋天的北京凄冷异常。
一个道装老者正站在这里沉吟道:“当年这也是芦絮飞舞,四野茫茫。我与胡斐兄弟在此比剑,转眼已是数年,可不知胡兄弟现在何方?”却是武当掌门陆菲青。
他旁边的一位相貌丑陋凶恶的黑衣汉子道:“听说胡斐兄弟眼下呆在雪山,雪山派因他而声名鹊起。”这人一张脸阴沉沉的不动声色,正是红花会的“鬼见愁”十二郎石双英。雪山派几度沉沦,而今东山再起也是胡斐起死回生之功。
“怎幺八哥和十三弟还没有来,可别又出什幺事?”这些日子红花会累遇强敌,石双英不免有些担忧。西北角连续三道星火闪烁,石双英面容失色,急道:“是八哥他们在召援,咱们快去。”当下二人尽展轻功,飞速前往。
眼前血淋淋的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,几具尸体倒在地上,杨成协气息奄奄,嘴角边鲜血还在流淌着,虎目紧闭,昏迷不醒。头鳄鱼蒋四根衣衫破碎,血迹斑斑。显然刚才一场恶战,红花会一败涂地,要不是发出流星令,惊走敌人,就连蒋四根也在劫难逃。
陆菲青轻搭杨成协的手脉,惊道:“敌人是谁?竟有如此阴柔的内力!这好像是失传已久的横山阴煞掌。”蒋四根喘着粗气道:“是一对乞丐,呵……,八哥与那个乞丐婆交手,我不敌那个乞丐公,嘿……手下实在是了得。”他上气不接下气,显是受了内伤,“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,瞧样子也不是朝廷鹰犬。我也有报上字号,但对方好像跟我们有仇似的,一上来就攻击,这几个兄弟也是死在他们手里。”陆菲青叹道:“杨兄弟一身横练功夫,刀枪不入,却最忌阴柔内力,这次是危在旦夕啊。”红花会兄弟众多,闯荡江湖鲜逢对手,像这样会中首脑人物一对一的被人所伤,那是极其罕见之事,可见对手之强之狠。石双英不禁怒从中来,大吼一声,寒鸦聒噪,四散群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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