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(2/7)

状。

    “他会不会离婚?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嫁他。”她断然说,“这跟婚姻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感情可以升华到这种地步?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每个人都可以,视环境而定。”

    我们坐下,我取出一包银器与洗银水,慢慢的一件件拭抹,媚帮着我。

    我向她微笑。

    电话铃响。

    媚向我挤挤眼,抢着听。

    “不——我是她的佣人。是,她在,贵姓?贝?”她笑,“请等一等。”

    我骂:“装神弄鬼。”抢过话筒,“喂?”

    “我忘了跟你说,我姓贝,”

    我问:“你为什么送花给我?”我认出他的声音,很吃惊。

    他沉吟半晌。“我不知道,表示好意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——贝文棋先生?”我只认识一个姓贝的人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个有妻室的人。”我说道。

    “有妻室的人几乎连呼吸也是犯罪,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照说应与妻子同时吸进氧气,然后同时呼出碳气。”

    “很幽默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的花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你好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心情很坏,发生很多有怨无路诉,哑子吃黄连故事,幸亏每日收鲜花一大束,略添情趣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的殊荣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媚在旁扯着我的手不住的偷听,我又得推开她,又得回话,头大如斗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企图?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企图?当然有,”他笑,“你想想,翘,一个男人送花给一个女人,他有什么企图?”

    “约会?”我问,“面对面喝一杯橘子水?到的士可跳舞?你在开玩笑吧……”

    他沉默一会儿,然后问:“为什么?是因你我都太老了?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那是为什么?”他问。

    这时媚静静地伏在我肩膀上听我们的对白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属于别的女人,而我一向过惯独门独户的生活,我不想与任何人分享任何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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