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(3/7)

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说得好!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,贝先生,经验告诉我,一杯橘子水会引起很多烦恼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很喜欢那些花——”他分辩。

    “没有任何事是不必付出代价的,”我心平气和的说,“将来我总得为这些花痛哭,你不必再送了。”

    “铁腕政策?”

    “让我说,”我谦虚,“我把自己保护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对我无好感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相反地,贝先生,如果你没有妻室,我会来不及的跟你跳舞吃喝看电影。”我说,“你离婚后才可以开始新生命,否则我想甘冒风险的女人很少,你太太那身材是我的双倍,如果我给她机会掴我一掌,我会非常后悔,相信你明白。”

    他说:“我原本以为你的口才只运用在张佑森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视同仁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我不打扰你了,再见。”

    “再见,贝先生。”我放下电话。

    媚问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为什么?我微笑。趁现在不痒不痛的可以随时放下电话;如果不放,那就非得等到痛苦失措的时候,想放都不舍得放。

    我好好的一个人,干吗要做别人的插曲。

    媚叹口气,“好,我晓得人各有志。”

    “你晓得便好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我们吃饭去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我取过车匙。

    “你一定要名媒正娶才肯跟一个男人?”媚问道。

    “倒也不见得。”我说道,“我只是不想痛苦。”

    媚低头笑。

    我闲荡了两星期后回学校。

    我改变态度做人,原来工作不外是混饭吃,一切别往心里搁,无关痛痒的事少理少听少讲。反正已经赌输了,即使不能输得雍容,至少输得缄默。我只做好自己的工作,做完就走,回到家中,我又是另外一个人。

    教书我只说课本内的事,经过这次教训,做人完全变了,既然学校的要求止于此,我就做这些,何必费心费力理不相于的事。

    我连话都懒得说,态度悠然平和,既然事不关己。也没有什么喜怒哀乐,常常带个微笑。最吃惊的是兰心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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